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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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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李氏

一聽到吃東西,耿梨又反射性地開始嘔吐,腦袋更是搖地跟撥浪鼓似的。

“不吃不吃,打死你都不吃。”

胤禛:“……”

應該是打死“我”吧!

“你懷著孩子,不吃東西是不可能的。”從桌上端起一碗薏米粥,胤禛走到耿梨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

“而且你這害喜少則持續一個月,嚴重地可能會吐到生產為止,你確定你能撐這麽長時間?”

“吐到生?”一聽到自己可能會吐到生,耿梨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失聲道,“這麽長?”

“嗯,就是這麽長。”胤禛鄭重地點了點頭,神色很是凝重。

耿梨的臉上滿是掙紮之色。

本以為自己這害喜過個幾天就能緩解,但是聽四爺這麽說,她起碼得抗一個月。而且耿梨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感覺她很有可能要抗不止一個月。

在餓死和吐死這兩種死法裏衡量了很久,耿梨最後還是覺得,自己還是不想當個餓死鬼。

而且就她目前的情況,她就算不吃同樣也要吐。既然如此,那她還不如吃,起碼也能安慰自己是吃吐的。

咬了咬牙,耿梨發恨道:“四爺你也不用上稀粥了,讓人把那些大魚大肉都上來吧,我要吃飯!”

胤禛:“……”

這又是抽哪門子瘋呢?

雖然胤禛覺得耿梨眼下的情況不適合吃那些大葷之物,但是耿梨執意鬧著要吃,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人把飯菜端上來。

和胤禛預料到的一樣,這些大葷之物一端上來,剛剛稍微止住嘔吐的耿梨就又開始犯惡心了。

“嘔~~”

“……你確定現在還要吃嗎?”胤禛有些無語。都這樣了,還吃?

“……吃。”耿梨使勁咽了咽口水,強行把那嘔吐的沖動給壓了下去,奪過春桃手中的筷子就把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塞進了嘴巴。

莊子上的紅燒獅子頭是廚房的拿手好菜,將肥瘦相間的肉剁成肉沫,再配上同樣剁碎荸薺,香菇做成丸子,先炸後煮,做出來的獅子頭可謂是醇香味濃,超級美味。

以往耿梨尤其喜歡這道菜,光這一道菜就能吃上三碗飯。

但是今天,獅子頭一入口,耿梨感覺自己就像是喝了一口過期幾年的葷油一般,惡心地要命,幾乎當場吐出來。

但是考慮到肚子裏的逆子,最後還是咬著牙咽了下去,然後又夾了幾筷子素菜,囫圇地扒著米飯吃了下去。

見耿梨終於能吃下東西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輕松的表情,尤其是春桃,更是幾乎要喜極而泣了。耿梨這兩天沒吃東西,可幾乎都要把她焦慮死了。

胤禛也很欣慰,不過見耿梨吃地這麽急,有些擔心她會噎著,剛想提醒她慢點,就看見本來臉色就不怎麽好的耿梨突然臉色一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把筷子一扔,然後轉身又抱著木桶大吐特吐起來。

“嘔~~嘔~~”

眾人:“……”

好像高興早了。

又被惡心一遍的耿梨越發委屈了,一邊吐一邊哭著控訴胤禛的惡行。

“嗚嗚~~我就說我不吃,你非要我吃,嘔~現在還不是吐了?嗚嗚~四爺,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嗎?”

胤禛:“……”

他記得,他剛剛明明只是讓她喝些米粥而已吧,是她自己非要吃這些大葷之物,他勸了又不聽,現在吃吐了又把賬賴在他的頭上?

胤禛很是無奈,但是見耿梨這麽痛苦,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和她爭辯什麽,只好讓人趕緊把這一桌子飯菜給撤了下去,又讓人上了一碗米湯。

“好了,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吃那些油膩食物,這米湯除了有一點點米香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氣味了,而且也養人,你就當水喝了吧!”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胤禛自然地從春桃手中接過米湯,然後用嘴吹了吹,最後扶起耿梨把湯碗送到了她的嘴邊。

縮在胤禛懷裏的耿梨才吐了一場,看到米湯就條件反射地不想喝,但是長時間沒有進食讓她的胃都開始不自覺地痙攣起來。

耿梨輕輕聞了聞,雖然還有些味道但是尚且還在自己的忍耐範圍之內,勉強點了點頭,湊著胤禛的手喝起了米湯。

事實證明,耿梨現在的身體情況對米湯尚且還能接受,起碼喝了米湯之後沒有立刻吐了出來。

不過現在的耿梨就是光坐著就會吐,沒過多會功夫,那些米湯就又全被吐了出來,胤禛只能讓廚房再上米湯。

如此循環往覆,耿梨也算是喝了個水飽,但是整個人也被折騰地夠嗆。

“嗚嗚,四爺,你兒子折騰我,我好餓,我也好困!”

想到自己從昨天到現在幾乎吃什麽吐什麽,而且強烈地害喜反應折騰地她連覺都睡不好,耿梨更是覺得悲從中來,哭地越發大聲了。

“嗚嗚~~早知道就不要這個孩子了,四爺,你要替我出氣啊!嘔~~”

胤禛:“……”

是誰當初想要生孩子都快成執念,都快打上紅杏出墻的主意了?現在孩子有了又不想要了?而且這孩子還沒生呢,他怎麽替她出氣?

胤禛心中吐槽,但是見耿梨哭地可憐兮兮的,整個人為了抵抗害喜的感覺都快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不覺有些心疼。

把耿梨抱在懷裏然後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態,一邊撫著她的背一邊順著她的話安慰道:“好好好,等這臭小子生了,我就替你出氣。”

耿梨哭著哼唧道:“讓他天天抄書,累死他。”

胤禛嘴角抽了抽,無奈地應道:“好,抄書。”

這是從他罰十四那裏得到的靈感嗎?

耿梨抹著眼淚補充:“還要讓他每天早起,不能睡懶覺。”

胤禛眉心又一跳,勉強點了點頭:“……好,每天都早起。”

當誰和你似的,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耿梨的哭聲小了一點:“還不能讓他吃零食,饞死他。”

胤禛:“……好,不吃。”

怎麽都是些小孩子的懲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胤禛的安撫起了作用,還是折騰累了。

慢慢地,耿梨的狀態穩定了許多,最後竟然在胤禛的懷中睡了過去,而且神情看著也並不痛苦,看得董嬤嬤春桃等人嘖嘖稱奇。

要知道昨天耿梨即使是睡著了也是很不安穩,就連在睡夢中都無意識地嘔吐,讓人看著就揪心,沒想到今天格格在爺的安撫下,竟然能睡地如此安穩,當真是出人意料。

見耿梨睡著了,董嬤嬤舒了一口氣,上前小聲道:“爺,既然格格已經不吐了,您安心就是了。現在天色不早了,爺還是盡早回去吧,晚上趕夜路可不安全。”

胤禛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窗外,天色果然暗了下來,剛準備起身,突然發現自己的胸口的衣服被耿梨緊緊地抓住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無奈。

“罷了,今晚我就不回去,反正明日也沒有早朝,今日不回去倒也無妨,你差人去一趟貝勒府和福晉說一聲,別讓她等急了。”

“可是……”

聽胤禛說不回去了,董嬤嬤一楞,剛準備說些什麽,就見胤禛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自己則是脫了鞋襪上了床,然後還不忘給懷中的耿梨調整一下睡姿、讓她能睡地更安穩些。

看著胤禛這小心翼翼的動作,董嬤嬤不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心中著實有些無奈了,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該勸的那天她都已經勸過了,現在再勸就該討人嫌了,只能靜看事情發展了。

可能是因為有胤禛陪在身邊的關系,耿梨今晚睡地很是安穩,一晚上都沒有再吐。

但是等她睡飽了醒來後,那強烈地惡心感又再次襲來,又開始新一輪的孕吐了,害喜程度和昨天相比絲毫沒有減輕的趨勢,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胤禛也很無奈,只能嘗試著讓董嬤嬤做各種清淡的食物給耿梨嘗試,但是幾乎都被吐了出來,只有一些沒有氣味的米湯和味道較酸的果汁能喝的下去,但是依然在胃裏呆不了多長時間。

唯一值得慶幸的時候,耿梨在睡著的時候不會感到惡心,但是前提是一定要胤禛陪著入睡才行。

但是只要是人,總不能一天24小時都在睡覺,而且這裏畢竟是莊子,不是京城。昨天胤禛已經在莊子上留了一天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了。

聽到胤禛要走,耿梨頓時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看向胤禛的眼神滿是幽怨、絕望、和淒婉之色,眼淚更是一直在眼眶裏打著轉,倒是有那麽一點瓊瑤劇苦情女主角的樣子——如果忽略掉她懷中抱著的隨時準備嘔吐煞風景的木桶的話。

只見耿梨抱著木桶,眼淚汪汪地打著噎:“四爺,你這一走,前路未知,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相見,你真的忍心要舍我而去嗎?”

孕吐太過強烈讓她連靈魂離體都做不到了,離了她的救命稻草她要怎麽活啊?這是要她自己硬抗嗎?

胤禛:“……”

他不過是回一趟京城而已,這怎麽聽著好像他要去赴死一樣?

要不是已經習慣了耿梨這亂說話的性子,他都快以為她是在咒他早死呢。

胤禛的嘴角抽了抽,但是見耿梨這番模樣,心中也很是不忍,嘆道:“明天皇阿瑪召集眾大臣商議山東賑災事宜,不得不回去。

況且你的害喜也是個大問題,要盡快解決才是,府中的福晉、李氏和宋氏都有孕過,也都害過喜,尤其是李氏最有經驗。問問她們,說不定她們能有什麽止住害喜的法子。”

聽到胤禛回去是給她找止住孕吐方法的,耿梨頓時就像是打了一劑強心劑一般,本來已經灰暗的眼睛又瞬間亮了起來,剛想說什麽,一陣熟悉的惡心感又再次襲來,“哇”地一下,耿梨又抱著木桶吐了起來。

但是即使是這樣,耿梨依然倔強地看著胤禛,一邊吐一邊問道。

“真的~~嘔~~嗎?四爺?福晉她們~~嘔~~真的有讓我不吐的方……嘔~~”

胤禛:“……應該有吧?”

本來胤禛還有點信心的,但是看見耿梨這害喜的樣子,他突然就沒那麽有信心了。

害喜害成這樣?真的靠福晉李氏她們的那點經驗能把耿梨的害喜給治好?

但是話都放出去了,又不好收回,胤禛只能硬著頭皮道:“就算福晉她們的那些法子不行,還有宮中的太醫,他們見多識廣且精通醫理,想來就算不能治好你的害喜,起碼也能緩解一二,不至於讓你這麽難受。”

但是此時的耿梨已經聽不進去這些了,孕吐反應把她折騰地要死,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耿梨迫不及待道:“那爺你還不快回去,不要再在莊子上浪費時間了,嘔~~”

胤禛:“……”

這女人還真是用過就扔。

雖然心裏有些不放心,但是眼看時間不早了,胤禛只能無奈地離開了莊子。走之前,胤禛特意吩咐了董嬤嬤他們一定要讓耿梨吃東西。

四貝勒府中內院

看著已經擦黑的天色,烏拉那拉氏忍不住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晚秋自然自家福晉在擔憂什麽,勸道:“福晉放心,明兒個還有早朝呢,爺總不可能放下早朝不上就歇在莊子上吧!爺今兒個肯定是回來的。”

烏拉那拉氏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鬢角嘆道:“話雖如此,但是爺沒回來,我到底不放心,今天也沒個信傳回來,怎麽讓人不擔心?也不知道怎麽這般遲。”

“奴婢覺得說不定是耿氏纏著爺不讓爺回來才耽擱了的。”這時小丫鬟喜鵲插嘴道。

“這耿氏懷了孕都沒被接回來,心裏肯定憋著勁呢,說不定這次害喜也是耿氏想出去來的計策,就是為了博取爺的憐惜好讓爺把她接回府呢!真是心機深沈。幸好送走了,不然又是一個李氏。”喜鵲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你這個丫頭就知道胡說八道了,這話傳出去像什麽樣子?”聽喜鵲說的不像,晚秋暗暗地瞪了她一眼。

這說的是什麽話,這要是讓別人聽到還以為他們福晉容不得人呢,這不是敗壞福晉的名聲嗎?

“我又沒有說錯。”被晚秋訓斥了,喜鵲不由得有些委屈,忍不住癟了癟嘴。

烏拉那拉氏聽了忍不住皺了皺眉,她雖然覺得喜鵲這話說得有些刻薄,但是也並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畢竟任誰被打發到了莊子上哪有不想回來的?會使些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到耿梨的境遇也算是可憐,烏拉那拉氏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麽,只不輕不重地訓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再去二門問問爺沒來了沒,別連爺回來了都不知道。”

“是,福晉。”被烏拉那拉氏訓了,兩人也偃旗息鼓了,剛準備去前面看看情況,就有人進來通傳了,說是爺回來了。

聽到胤禛回來了,烏拉那拉氏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剛準備去迎接,就見傳話的小丫鬟一臉的猶豫之色,低著頭期期艾艾道。

“福晉現在怕是不便過去。”

烏拉那拉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遲疑道:“怎麽?爺又去了書房嗎?”

按照以往的情況,烏拉那拉氏只當胤禛又去了書房,畢竟這一個月幾乎每天都是如此了。

小丫鬟把頭埋地更低了:“不是,爺去了李格格那裏。”

烏拉那拉氏:“……”

胤禛一回到貝勒府就直奔李氏的院子去了。

彼時李氏正因為胤禛去了莊子,還在莊子上宿了一夜打翻了醋壇子,和丫鬟綠柳在屋子裏說了一籮筐的酸話,說到激動處更是哭自己命苦,綠柳只能不斷找話安慰她。

聽到胤禛來的消息,李氏正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確認胤禛的來了之後立刻歡天喜地起來,連忙出門迎接。

“爺,你終於來看我了。”看著面前的胤禛,李氏一臉的激動,眼睛更是含情脈脈地都快滴出水來。

相較於李氏的激動,胤禛卻是平靜地多,可有可無點了點頭,淡淡道:“外面天涼,進去吧!”說著就擡腳進了屋子。

快馬加鞭趕回來的他是又冷又累,可不想站在外面說話。

李氏卻誤以為胤禛在關心自己,臉上浮現出一絲嬌羞,甜甜地應了一聲,連忙跟著進屋。

一坐下,胤禛的眼睛就朝著李氏有些滾圓的肚子看去,若有所思道:“說起來,你這身子已經有5個多月了吧,現在還害喜嗎?”

聽到胤禛一進來就問自己的肚子,李氏更加誤會了,聲音也越發嬌軟了:“爺好記性,的確有五個多月了,大夫說了,明年二月就要生了。這害喜的癥狀也比先前好些了,雖然每日早起的時候還是有些犯惡心,但是也比頭三個月好多了,那些天幾乎是吃什麽吐什麽,連覺都睡不好。”

“哦?”聽到李氏也是吃什麽吐什麽,胤禛頓時眼睛微亮,立刻問道。

“既然害喜這般嚴重,想必你那段時間定然極不好過,那你是怎麽挺過來的?”

見胤禛這般緊張自己,李氏的內心更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低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滿是母性的光輝。

李氏柔柔嘆道:“那段時間自然是不好過的,但是俗話說的話,為母則剛,為了肚子裏的小阿哥,就是再艱難妾身也是會忍耐的。況且妾身之前已經懷過三胎了,也算是有些經驗了。”

李氏先是說了自己懷孕的辛苦和堅忍,又委婉地提到自己先後懷過四個孩子,是整個貝勒府的大功臣,暗示的意味很是明顯。

但是此時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的胤禛壓根本沒有聽出李氏話中的潛在含義。聽到李氏說自己是靠忍的,胤禛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硬抗?就耿梨那種吐法硬抗怕是扛不住的。

但是到底不死心,胤禛想了想問道:“雖說如此,但是你就沒想什麽法子緩解害喜的癥狀?懷著身子不進食怎麽成?”

“呃,倒也是有的。”見胤禛問的這般細,李氏不由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李氏笑道:“雖然尋常食物吃不下,但是妾身對那些醬菜倒是能勉強接受,尤其是三必居的酸黃瓜,用了之後不僅不會吐就連其他飯菜也能用上些,現在妾身每頓飯都還用著呢!”

“酸黃瓜?”聽到李氏是用酸黃瓜緩解害喜癥狀的,胤禛眼中的失望之色越濃了,因為這個法子他們在莊子上也試過了——沒用,耿梨吃了之後照樣還是吐。

不過想到李氏用的不是府上的酸黃瓜而是外面的,胤禛心裏到底還是存了一點希望。

“三必居嗎?”胤禛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道。

“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我讓蘇培盛讓人給你送一壇子三必居的酸黃瓜過來,你多用些。”

“啊?”聽到胤禛要給她送酸黃瓜,李氏不由得有些傻眼。

她這都快不吐了,這爺還給她送酸黃瓜做什麽?還是說爺剛才沒聽到她說的話?

剛想說不用了,就見胤禛已經站起身來作勢往外要走,心中一急,連忙道:“爺,天色都已經這麽晚了,您這是要去哪裏?”

爺這不是要走吧!

事實也和李氏猜的一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胤禛也沒有心思多留了,只淡淡道:“我去福晉那裏,你好好歇著吧。”

說著胤禛擡腳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李氏的屋子,李氏連再挽留的時間都沒有,氣得她直跺腳。

丫鬟綠柳連忙安慰:“格格您也不要氣了,爺一回來就來了格格這裏,心裏自然是有格格的,只是福晉到底是福晉,爺自然也是要顧及一下福晉的面子的。”

“你說的倒也有理。”聽綠柳這說李氏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不過回想起剛才兩人的對話,不禁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爺今天是怎麽了,好端端地怎麽突然想起來問我害喜的事情?”

綠柳也覺得有些奇怪,畢竟格格害喜已經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當時不見得爺多問,現在怎麽想起來問格格這事?

不過對於自家主子,綠柳向來都是挑好的說,笑道:“這有些什麽奇怪,想來是爺也知道自己近日對格格疏忽了,這才特意關心格格的身子吧!這不爺還擔心格格害喜進地不香,說要給格格送三必居的酸黃瓜呢!”

果然,聽綠柳這麽說,李氏的心情頓時好多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剛想謙虛兩句,就見自己另一個丫鬟彩畫的神色有些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說,不禁楞了楞。

隨即皺了皺眉,李氏有些不滿道:“彩畫,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是做什麽?有什麽話就直說。”

她平時就最不喜歡這丫頭就是這一點了,人不機靈就算了,連說個話也不利索,一點也不像綠柳那樣會討她歡心。

見李氏不高興了,彩畫瑟縮了一下,也不敢隱瞞了,連忙道:“倒也沒有什麽說的,就是奴婢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去上房那裏取東西時聽到晚秋姑姑和喜鵲說話,說是昌平莊子上耿格格也害喜害地厲害,而爺又是剛從莊子上回來。所以奴婢在想,會不會是爺心疼耿格格,所以才特意來格格您這裏打聽這緩解害喜法子的?”

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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